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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极少名刹那,时之极长名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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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六月原本便是婚礼密集的月份。二宫与松本润一起出席了相叶弟弟的婚礼。伴郎人数不够,相叶曾想拜托他们两人,但被松本润严肃他的拒绝了,回答竟是十分正经,这一阵子他不想太高调,要避免出现在新闻上。二宫最近跟他牵扯太多,也要谨慎些。
二宫原本有些不忍心,但见松本润坚持,觉得也有道理。幸好电研社五个人都没结婚,他们还有年上二人可以撑撑场面。
相叶转而去拜托樱井与大野,两人很痛快的答应了。
婚礼当日,他和松本润坐在同一桌,身边都是一些与这个圈子有关的朋友,倒也不算突兀。大野入夏后沉迷于钓鱼,脸的颜色几乎与身上的西装一样黑,站在新郎身边简直惨不忍睹。
二宫坐下后,只要一看到他一脸呆相站在那里就忍不住要笑,只好不停低头捏大腿。新郎新娘交换戒指与亲吻时,大野在一侧一本正经的鼓掌,雪白手套在他的脸前晃动,喜感倍增。二宫终于忍不下去,在四周热烈的掌声中俯身抖着肩膀笑起来。身边的松本润一边鼓掌一边略带无奈的看他,而家属席上的相叶却是已经眼眶发红了。
“如果是妹妹也就算了,弟弟结了婚还是要继承老家的。家里人一个没少,反而多了一个,他在哭什么啊。”
二宫平静下来后一边看他们拍照一边吐槽道。
松本润静静喝了口饮料,慢慢道:“只有一个可能,他喜欢上了自己弟弟的老婆。”
樱井和大野做完伴郎,已经回到了座位上,此时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两个毒舌的人。
“你们不懂,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弟弟结婚,当然会感慨。”樱井替相叶辩解道。
二宫看他一眼:“那是你,裕介kun比相叶kun小不了几岁,怎么可能是他看大的。”
松本润淡淡看他,不置可否,甚至雷打不动的大野都瞥了他一眼。樱井悲愤的摘了手套,站起身来:“我去跟他们拍照!”
二宫看向松本润:“我们也去?”
松本润却似乎有些犹豫,过一会才起身,跟二宫一起走了过去。拍照时,松本润并没站在二宫身边,而且只拍了两张便不知到哪里去坐着了。二宫拍完照去找他,发现他在洗手间外抽烟。
“嗓子好了也少抽点,相叶酱说你的嗓子需要长期的休养调整。”
松本润抬头见是他,便笑笑,按灭了烟问道:“你还参加二次会么。”
“应该去,怎么,你去不了了?”
“嗯,我已经跟他们提前说过了。之后有事,我这就要走了。”
“嗯,走吧,我晚上回家会给你发邮件。”
松本润点点头,嘴角的微笑有些疲倦,他跟着二宫回到婚礼现场,不一会便离开了。
他与生田的电影定于7月份开拍,计划提前了不少,但多亏朋友的帮忙,算是可以顺利开机。
相叶弟弟的婚礼后,两人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松本润在筹备电影的事,几乎住在了事务所。由于员工也常常加班,二宫不好总过去。两人大多用邮件联系,通电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电影开机后,松本润便更加忙碌,但二宫也得以去探班。片场的松本润深沉有主见,剧组因他而动,有条不紊,完全看不出是一次坐在显示屏后,那张导演的座椅上。
演员可以在拍没有自己的镜头时休息,导演则不能。他们借到的摄影棚的天数比原本计划中的少,因此不得不加快进度。
二宫想劝他不要太勉强自己,却又不知从何劝起,作为导演,他最能体会松本润现在的不得已。
这是他需要忍耐的时候。
电影从7月底开拍,经过半个多月,摄影棚的戏份总算不用担心进度问题。
松本润却觉得无法放松,虽有生田与他分担,但这种身体随时可以睡着,精神却时时紧绷的状态,只有刚出道时才有过。
东京的天气依旧很热,就算晚上,空气也闷的压抑,所有人都在渴望一场暴雨。
而这天晚上,松本润刚刚把车开出停车场,雨点就落在了车窗上。
雨势很大,完全没有给人喘息的时间。路上的行人都小跑起来,找地方避雨,一时间路上的人少了很多。
前方有规律摆动的雨刷竟给松本润带来了一丝睡意,雨水打到车窗上又流下的声响像是悦耳的催眠曲。他强打精神把车平安开进车库,乘电梯上楼。
多亏这场雨,他感觉今晚能够睡个好觉。
开门时,他听到了沉闷的雷声,钥匙一圈转到底,门便轻易开了。他关门脱下外套,看到玄关有一双紫色的夹脚凉拖。
客厅里并没有开灯,他匆忙换了鞋,看到卧室门缝里透出暗红色的灯光。
松本润径直走过去,推开了门。
床边一盏台灯亮着,而床上躺着的人似乎睡着了。
松本润的心原本跳的有些快,真正见到他,反而平静下来。他打开衣橱,拿了要换的衣服,先冲了个澡。
再次回到卧室时,二宫却是醒了,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他,表情有些迷糊。
“怎么来了?有没有吃晚饭?”
松本润心想大概是吹风机的声音吵醒了他,语气略带歉意,坐到床边低头看他。
二宫先是点了点头,又拿过枕边手机,看了眼时间。
“还好你过来得早,外面下雨了。”
松本润摸摸他的脸颊说道。
“是么。”
二宫坐起身,揉揉眼睛,鼻音很重:“我工作结束得早,过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嗯。”松本润微笑一下,“要不要喝水。”
二宫摇头,凑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おかえり。”
松本润温热的手心贴在他背后,轻轻拍了拍:“ただいま。”
夏日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个人在床上安静的抱在一起,卧室的窗户开了一半,可以嗅到雨后潮湿的气息。
“刚才那个雷,好响。”
二宫的鼻尖轻蹭那人的下巴,声音很轻,闭着眼睛如同在说梦话。
“嗯。”
松本润的手很轻很慢的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觉。不一会他的手停了下来,沉沉的睡着了。
二宫却睁开眼睛,指尖滑过他下颚瘦削的轮廓,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再次把额头靠在了他的肩膀。
松本润是被手机的闹钟叫醒的,他整夜无梦,睡得很好。闹钟只响了一次,他便慢慢清醒了过来。
二宫已经不在床上,他听见外面的响动,拉开门出去,发现他竟然做了早餐。
这个清晨安静美好,二宫的头发还翘着,正站在厨房里踮着脚去开上面的碗橱。松本润走过去,抬手开了橱门,拿出两个碗给他。二宫被他的突然出现有些吓到,接过碗见他低头下来吻自己,便闭了下眼睛。
“早。”他转身关了火,盛出一碗味增汤递给松本润。
松本润看他的眼神里有温柔的笑意,哑声道:“早。”
吃早餐时二宫头上盖着一条热毛巾,是松本润拧干拿给他的。松本润看起来精神不错,食欲也很好。二宫趴在桌边懒洋洋的扒饭,不时抬起眼睛看他。
松本润夹了一块玉子烧,略带笑意的看他:“看我肚子能饱?”
二宫咬着筷尖含糊道:“当然,秀色可餐。”
吃过早餐,松本润换了件衣服就要出门。二宫在玄关看他换鞋子,又把包递给他。
松本润接过,道:“碗没有时间刷的话就放在那里,我晚上回来刷。”
二宫嗯了一声:“走吧,路上小心。”
他的头发已经被压得平整,眼睛下面有淡淡的乌青。松本润忍不住探身吻了他的唇,轻声道:“如果每天早上都能这样看到你,该有多好。”
二宫轻轻笑了:“那得等到我们都退休的时候了,到时候还可以养只猫,我们三个一起晒太阳。”
松本润微微笑道:“什么时候开始想养猫了。”
“昨天在动物节目上看到的,觉得很可爱。”二宫说着又催促道,“走吧,会迟到。”
松本润看他一会,转身开了门。他没时间打理自己的头发,直接戴了顶帽子,但还能看到耳后的头发微微翘着。
二宫忽然有些心疼,忍不住开口喊他。
“Jun kun。”
松本润回过头来,二宫对他笑了一下:“等你拍完电影,《念》也上映了,我们一起放个假吧。”
那人微怔一下,换上笑意嗯了一声:“我走了。”
二宫冲他摆摆手,看着他消失在了门外。
8月底,松本润收拾行囊,去了鸟取拍摄。一直到他生日那天,也没能回来。二宫打了个电话给他,听他说剧组给他庆了生,买了一个很大的蛋糕。但他们当时在沙丘拍摄,蛋糕从外景车上刚抬下来,便起了一阵风,外面的奶油沾满了沙子,全都不能吃了。
生田在东京还有事,没有跟松本润一起去。之前说的三人聚餐一直没能实现,松本润走后,生田约了二宫,两个人吃了顿饭。
松本润认识生田比认识二宫还要早些。二宫第一次见他则是去看松本润的舞台剧时,在休息室松本润介绍了生田给他认识,说这是他事务所的同期。那时的生田轮廓还没有现在这样深,是个皮肤白皙,长相清秀的年轻人。
虽然两人曾见过多次面,但仔细想来,单独吃饭还是第一次。
同龄人间说话并不拘束,话题从二宫在美国的生活聊到松本润的一些坏习惯,又聊到这次的电影。
“其实没必要去这么早的,摄影棚拍摄已经是提前完成了,他完全可以休息几天再去。”
吃饭时生田叹着气说,“他把自己逼得很紧,简直像刚出道那一两年。”
二宫听了只是沉默,他能感觉出松本润十分在意这部电影,自开始筹备便像一根绷紧的弦,仿佛失去了他们刚刚重遇时的那份从容。
他想,第一次拍电影,那人太想做好,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念》的上映定在12月,电影原本就是在冬天拍摄的,档期在圣诞节前后。松本润拍完电影回来,便要马上开始《念》的宣传。二宫想到这里便想叹气,忍不住给松本润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自从松本润受伤后,他与山崎便熟络起来。山崎跟着松本润已有四年,在工作上看起来十分干练,私下却有点腼腆,很是尊敬年长他三岁的二宫。
以两人现在的交情,他说不定会告诉自己松本润年后的行程。他可不想看那个工作狂再瘦下去。
山崎接电话时刚从鸟取回到东京,二宫询问了几句电影的拍摄情况,他的语气似乎变得有些忧虑。
“拍摄进度很顺利,不过,”他顿了一下,“二宫桑,你是不是知道松本桑出了什么事?”
二宫一愣,马上有了不好的联想:“发生什么了?”
他的声音过于紧张,山崎忙解释道:“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我个人的感觉。我有些不好的预感,觉得松本桑好像有什么打算。”
二宫皱起眉,更加莫名其妙:“打算?是什么?”
山崎犹豫了一下,才再度开口,“今年年初,他问了我明年的安排,确认还没有演戏的行程,就对我说先不要排任何行程进来,自己有别的计划。我一开始没在意,最近有个广告的合约到期,广告商有意续约,我跟松本桑提了,他却说不要续了。”
二宫的心脏莫名跳的有些快,他一句话不说,只是听着,山崎叫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慢慢说:“不续约也不一定是有什么事,他大概只是想休息一下。你也能看出来,他最近很累。”
“但是,我跟了松本桑这么多年,他从没有这样过。现在明年的行程除了一些合约还没到期的广告,是一片空白。我原以为他想把重心放在幕后,或许二宫桑会知道什么。”山崎似乎十分担忧,接着说道,“我们跟那个广告商关系很好,已经合作了差不多十年,松本桑突然说不续约,一定有什么原因。”
“你。。。问过他吗。”二宫明白了山崎所谓的不好预感是什么,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机。
“我问过松本桑是不是要把重心放到拍电影上,他只说自己还没有决定好。”
挂掉电话后,二宫坐在沙发上发呆,直到手机响起,屏幕上亮起松本润的名字。
他连忙接起,喂了一声。
“这么急?在做什么。”松本润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十分沙哑。
二宫一愣:“你嗓子怎么了。”
“大概有点感冒,已经吃药了,不用担心。”
听着他一如既往温柔的安慰,二宫竟有些心烦意乱:“除了担心,我还能做什么。”
松本润似乎是没想到他这样说,一时沉默。二宫马上有些后悔,放软语气问道:“最近拍摄行程紧吗。”
“还好,天气一直不错。”
松本润说话似乎有些费力,二宫的胸口沉甸甸的,感觉喘不过气。
“我过几天有工作要去一趟鸟取,到时候去找你。你嗓子不好,记得少说话。”
说完这句,等到了松本润的回应,他几乎是有些匆忙的挂了电话。
回想起最近松本润的异常,他无法放下心中疑惑,各种不好的想法纷乱而至。
今年年初,如此巧合的时间,他不得不联想这一切与自己有关。
进入9月的东京依旧不算凉爽,二宫心中诸多担忧,与山崎通过电话的第二天上午便空出两天后的行程,订了飞往鸟取的机票。
晚上他难以入睡,想不出见到松本润要怎么问他。想不出如果他是真的想要放弃这份工作,他应该说些什么。自己认识松本润这么多年,在他最辛苦的时候曾经在他身边陪伴过他,感受到过他对演戏的热忱。他怎么可能放弃,又怎么可能是为了自己。
黑暗中二宫有些黯然,是他不明白松本润真正的心意,还是他小看了这5年的空白?不论是生田,还是山崎,仿佛都比他更加了解那个人。
夜黑得并不纯粹,窗外这座城市的霓虹灯久亮不灭,他突然有些怀念长野的夜,下着白雪,黑得安静的夜。
那个晚上他拿着剧本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脑海里是松本润的脸,他的手指伸过来,吻住自己之前露出的表情,他脱下衣服后慵懒垂下的肩膀。他轻轻挥手叫自己过去,温柔的笑了一下,叫自己Kazu。
当松本润的电话打来把他吵醒,他甚至分不清梦与现实,以为他们还在一起。
而现在他们真正在一起,他却在怀念那一晚的自己。
二宫翻了个身,手机屏幕在枕边亮了一下,在提醒他快要没电了。他伸出手,手指触到手机的瞬间,屏幕再次亮了起来,中央闪烁着三个英文字母,JUN。
他坐起身来,手心有点湿,食指滑开通话键,把手机放到了耳边。
那人的声音依旧沙哑,带些犹豫的叫了他的名字。
“Kazu,我在外面。钥匙找不到了,给我开一下门?”
一瞬间二宫心酸至极,虽然这个人偶尔会半开玩笑的十分霸道,但真正的他,对自己总是如此温柔。
他扔下手机,光着脚跑到玄关,打开了门。
玄关开着一盏暖黄的灯,松本润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站在门外,下巴上有明显的胡渣。看到二宫时微微笑了一下,掩不住眼中的倦色。
“裤子都不穿就来开门?”松本润关上门,话还没说完,二宫就走过来,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咬牙切齿道:“Baga。”
那一下并不痛,松本润低头看到他还赤着脚,心中柔软,手臂围上他的腰,轻笑道:“怎么光着脚就跑到玄关来了,这么急着见我?”
二宫拿了他的拖鞋扔在地上,瞪了他一眼:“再敢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松本润摸摸嘴唇,对他笑了笑,换上拖鞋,再次把他拉到怀里,嘴唇凑到他耳边:“先让我说最后一句,我很想你。”
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二宫不自在的别过头,哼了一声:“油嘴滑舌,快进来。”
松本润在卧室换衣服,他在厨房倒了一杯温热的水,端去给他,那人却歪在床边睡着了。二宫把水放到桌上,轻轻推醒他,半哄半骗的让他喝下去,给他盖上了一条薄被。
窗外霓虹璀璨如常,二宫坐在床边看了他很久,低低的叹了口气,伸手摸他的脸颊,喃喃道:“你这么傻,不做演员,还能做什么。”
松本润听不到他的话,也无法回答,二宫笑了笑,低头在他额上吻了一下。
天亮的时间越来越晚,二宫清晨叫醒松本润,问清楚他是乘下午的飞机回去,才又放他睡去。
近中午时松本润醒来,二宫煮了一小锅甜味的咖喱,两个人吃得干干净净。
“上次不是说《念》上映后要休假么,想去哪里?”
松本润洗着餐具突然说。
二宫愣了一下:“你能请到假?”
“嗯,一两周不是问题。”
松本润关了水龙头,擦干手,声音比昨天好了很多。
二宫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默不作声的擦桌子。过了很久,才下了决心道:“山崎跟我说你明年一整年的行程都是空的。”
松本润手里拿着一个杯子,微顿一下,慢慢把水喝完。
“你。。”
二宫开了个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松本润静静看他,开口道:“我的确有打算暂时不再演戏了。”
二宫没想到他回答的如此直接,半天才说出话:“暂时是多久?为什么?”
“或许是暂时,或许时间会更久。还没有决定好。”
二宫愣愣的看他,有些焦急的问道:“为什么突然这样,跟我有关系?你那么喜欢演戏,为什么要放弃。”
松本润的眼神一瞬变得晦暗不清,语气突然冷下来:“就算不演戏,我还是我。还是说,你喜欢的是作为演员的松本润?”
二宫没想到他竟这样说,心里十分不好受,想要开口争辩,看到他有些落寞的表情,顿时心乱如麻,一时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松本润沉默的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背包,低声道:“跟你没有关系,我也没有说要放弃。一切都还在考虑中,不论怎样,我都希望你能支持我的决定。”
那人离开时,窗外阳光正好,二宫原本打算送他去机场,看着他的背影,却迈不出脚步。
他有些颓败的坐回沙发上,大野突然打电话过来,有些高兴的问道:“松润是不是在鸟取拍戏?我们过去玩好不好,我很早以前就想去那里看沙丘。”
二宫听完,敷衍的说了句我最近大概没空,挂掉电话才想起他原本订了明天飞鸟取的机票。
“要取消才行。”他自言自语着,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来滑去,才注意到有一封未读邮件,是松本润昨晚发给他的。
“今天主要演员有其他日程,放假一天,我晚上回东京。我带了你家的钥匙,困了就早点睡,不用等我。”
二宫把邮件看了两遍,阳光从窗口洒进来,明亮得刺眼。他把脸埋进沙发里,只觉得眼睛干涩。
“最恶。”他小声念了句,手腕有些无力垂在旁边,手机从指间滑落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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