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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极少名刹那,时之极长名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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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松本润受伤的消息连续两天成为了报纸和电视新闻的头条,来医院探病的阵容过于豪华,媒体们兴奋不已,为了后续报导又在医院门口守了好几天,才得到松本润已经出院的消息,一时间事务所的电话响个不停。
月底J大的校庆如期而至,反而被冷落了,直到松本润披着一件黑色外套,右臂打着石膏在J大校园里行走时被学生目睹,照片传到网上,才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而当事人此时完全不知情,刚刚跟学校的大人物们见面拍了照,正在行政楼的茶水间一脸纠结的喝着一杯苦涩的茶。
樱井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不由笑着走过去。
“烟瘾犯了?要不要口香糖。”
松本润有些意外的看他,樱井掏出口香糖,打开盖子倒出两颗在手心:“Nino说你最近为了嗓子在戒烟。”
松本润笑了笑,拿过一颗放进嘴里,没受伤的左手搭上樱井的肩,轻拍两下:“怎么样,要不要溜出去,那群老头子讲起话来没完没了,实在是。”
樱井见他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不由扬起嘴角表示赞同,用下巴指了指门外:“等我一下,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外面的那些学校高层有几个是樱井以前的同学,刚刚樱井向他介绍过。松本润站在茶水间门口等他寒暄,掏出手机才发现经纪人打来过。他回拨了电话,山崎很快接起,跟他讲了被拍到照片的事。樱井走过来时他还在听电话,用眼神示意他向外走,一边道。
“我只呆一会就会离开,坐朋友的车走,应该不会被媒体缠上。”
樱井跟在他身边,听到媒体二字,也大概了解了是怎么回事,待他挂了电话,略显无奈的看他:“看来是等不了Nino了,现在走?”
松本润用左手略显笨拙的发着简讯,微皱眉道:“我受伤之后媒体不知怎么缠人得很,大概会马上过来。”
樱井一副了然的表情:“最近有关你拍电影的新闻很多,而且上周演员表不是刚公布嘛。”
“她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松本润似乎不以为意,又似乎在若有所思,“如果被拍到校庆这天跟她在一起,是条大新闻,不是么。”
“这次你一直躲起来不见人,媒体以为你伤得很重,出席不了校庆,现在估计在捶胸顿足了。”樱井笑着,两人已经走到了停车场,松本润收到二宫的简讯,简单看了一眼,抬头对樱井道:“Nino过来了,怎么办。”
樱井耸了下肩,表示无所谓:“你决定。”
“去活动室看看?”松本润大胆的提议,“可以找人探一下路。”
他说完,又皱起眉,似乎十分不满,低头编辑着邮件,轻哼一声道:“去活动室,管他们做什么。”
樱井好笑的看他,突然觉得这才是那个性格认真偶尔脾气大的后辈。他忍不住伸手搭上他的肩,故意大咧咧道:“就是,管他们做什么。”
周围经过的学生早已认出他们,有几个在一旁站了很久了,见两人友好的勾肩搭背,不由惊呼低笑,偷偷拿手机拍照。松本润看见一辆眼熟的黑色奔驰开过来,也伸手勾上樱井的背,低声说:“我的脚刚好,你假装扶着我。”
樱井见是二宫的车,心知他自骨折后二宫十分啰嗦,自然不敢在二宫面前像刚才一般大摇大摆的走,不由更觉好笑,尽职尽责的撑起松本润的半边身体。那边车子停好,二宫已经下了车,一件低调的格子衬衣,棒球帽,帆布鞋。要不是刚刚从车上下来,谁都会以为他还是个学生。
二宫下车后漫不经心的关了车门,发现两人,懒懒的抬了一下手算是打招呼。樱井不由微微摇头,低声道:“你看他那个样子,怕他做什么。”
松本润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同样压低声音:“只要他不说话,什么都好说。”
樱井拍拍他的背表示赞同,二宫猫着背慢慢走过来,上下扫了松本润一眼:“让翔kun扶着你多难看,早就说不要来了。”
他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抓了抓耳后,樱井与松本润会意的对看一眼,都没说话。
“还有你的手,石膏还带着就不要乱跑。最近山崎的电话要被媒体打爆了你不知道么,他跟我抱怨很多次了。”
松本润把手臂搭上他的肩膀,及时阻止了他的话题,轻笑道:“你什么时候跟他变得这么熟,我怎么不知道。”
樱井自然的让到一边,松本润的身体所有重量都压下来,二宫差点没站稳。虽然在意周围的目光,也只是压低帽檐轻哼一声:“去哪里?”
松本润却伸手拿下他的帽子戴到了自己头上,收回压在他肩上的手臂,微微一笑:“既然来了就肯定会曝光,别遮了,导演大人,我们是同学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二宫伸手隐晦的掐他腰间,压低声音道:“我帮你转移了媒体视线,出场费是很贵的。”
“知道了。”松本润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转头看樱井,“走吧?”
二宫见他自顾自走的随意,盯着他的脚嘟囔着什么跟上去想要扶他,头顶却微微一沉,那顶棒球帽又回到了他的头上。他抬头看松本润,那人的食指在他的帽檐上轻轻一点,似笑非笑道:“还是把脸藏好了,说不定不会被认出来。”
“你以为世人都是傻子。”二宫吐着槽,瞥到周围目光,再次不自在的压下帽檐,加快脚步走到樱井身边,低声道:“你们两个笨蛋。”
“关我什么事。”樱井略显无辜的摊了下手,回头看松本润,而后者只是笑了笑,悠然把左手塞进了口袋。
当年电研社建部时,没有多余的活动室给他们,樱井跟老师交涉,要来了一间没人用的办公室,而显然如今的电研社活动室并不在当年那里。
樱井早就打听的很清楚,所以面对挂了锁的活动室门,只是悠然掏出了准备好的钥匙。
门推开时,对灰尘敏感的松本润抬手捂住了鼻子,但里面却仿佛被打扫过,还算干净。
投影仪已经不在了,房间中央有一张大桌子。书架多了两排,摆满了书,看来是被当做了藏书室。
松本润靠到窗前,手指拨开窗帘,看了一眼。
这扇窗正对着操场,有几个穿着足球服的男生在水池前说笑,操场边一片清新的绿意。
二宫和樱井在书架上找到了几本破烂的漫画,不由相视一笑,不一会两人翻着漫画聊起剧情。松本润回过头来,敲了敲桌面道:“你们两个,去买果汁回来。”
两人闻声互相看了一眼,同时伸出手。
“剪子包袱锤!”
樱井输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看来很高级的钱包,确认了一下零钱,拉开门走了出去。
松本润和二宫靠在桌边看他找到的漫画,不一会樱井推门进来,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看见名取老师了,和她说了会话。”
“哦,怎么不把她叫过来。”
松本润接过一罐果汁,饶有兴趣的看着樱井。
樱井干笑几声:“有人跟她在一起,名取老师现在也是电研社的顾问。”
二宫的指尖勾了几下拉环,太滑了没能打开。他把手心在衣服上蹭了蹭,调侃道:“翔kun,就算名取老师当年对你有点不寻常,现在已经结婚了,放心吧。”
松本润却明白了樱井的意思,微皱了下眉:“新井?”
“嗯,在楼下的自动贩卖机那里遇到的。”
放在桌面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松本润一手抓起来,看到来电的姓名,脸色不是很好。
二宫知道是山崎,大概在催他离开。
果然,松本润只是淡淡嗯了几声,便挂了电话,复述了山崎的话:“外面都是媒体,刚才他们采访了新井,新闻已经出来了,内容好像不是很好。”
樱井拿手机搜索新闻,看到标题不由一愣。
二宫也探头过去看,眯起眼睛低声念道:“新井邀松本参加J大校庆,暗恋松本许久自称已告白。”
匆忙发出的报道并不长,意思是松本润带伤出席J大校庆是由于新井力邀,两人已经心意相通,也许是借校庆偷偷见面,当然,报道还借机回顾了正月的出国事件,和松本润受伤后新井第一时间去医院探望的行动。
电影还未开拍,最近所有的焦点却都集中到了松本和新井的绯闻上,而且有愈演愈烈的征兆。前期的宣传虽然已经开始,但大概眼下没人会关心这部电影拍的是什么了。
松本润沉着脸开始打电话,樱井低声对二宫说:“我下去看看情况,要是人不多就把车开过来。”
二宫点了头,樱井走后便坐在一边默默等。松本润打了两三个电话,大概是要叫人回事务所开会,其中一个是打给生田的。二宫靠的近,听到生田在电话里有些气急败坏的说这肯定是那家伙故意的,我一会给她经纪人打电话。
松本润揉揉眉心道:“不用,她就在这里,我一会问她本人。”
二宫在一旁听着,不由愣了一下。他的电话响了,是樱井打来的,说楼下媒体有点多,他被缠住了好一会,现在在停车场,大概不能开车过来。
二宫向松本润转达了樱井的话,松本润抬手按住话筒,轻声道:“你先去停车场,我有办法出去。”
二宫嗯了一声,起身又看了他一会,松本润对他笑了笑,他摘下棒球帽放到松本润头上:“我到车里等你。”
情况比他想象的要混乱许多,楼门口全是照相机与摄影机,堪比新闻发布会。二宫马上被眼尖的记者发现,团团围住,根本迈不出脚。问题大多是与松本润相关,甚至有人问他如何看待松本润与新井的恋情。
他被一声声的二宫桑二宫桑吵得头痛,冷着脸默默往前走,最后还是校园里的保安帮了他,他才挤出人群,大步走向停车场。几个记者小跑着跟在他身边,闪光灯与快门声让人心烦。
“二宫桑,你以前是松本桑的同学吗,大学时就一起拍过电影吗?听说松本桑大学的时候就认识新井桑,新井桑还经常来学校找他,你知道这回事吗。”
女记者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二宫停住脚步,静静盯着她:“你从谁那里听说的。”
记者有些被他锐利的眼神吓到,但也只是一怔便反应过来二宫回答了她的问题,有些激动的问道:“真的有这回事吗。”
二宫盯着她看了一会,头也不回的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的声音很大,连他自己都有些吓到。平静的表面下是心浮气躁,外面的记者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二宫只好发动车子。他左手打着方向盘,右手拿手机给樱井打电话,问他在哪里。
他很快在附近一家店找到樱井,两人都开车,不能喝酒,只好面对面坐着喝着果汁和乌龙茶。
二宫最终没能等到松本润,过了半小时,山崎打来电话,说他会开车接松本润走,让两人不用再等。他给松本润发的几封邮件,都得到一句简单的没关系。他不由苦笑,发生这种事,主角反而安慰起自己来了。
尽管校庆当天状况有些混乱,之后连续几天报导和照片层出不穷,标题全部十分敏感,但松本润那边处理的还算从容不迫。二宫去事务所找过他一次,在卧室里打着DS等他时听到他在外面跟工作人员交谈,仿佛与当时推荐新井的赞助商谈得不怎么愉快,他们有意想要中止与对方的合作,换掉新井。
这件事非常麻烦,二宫心里有些不安,但也无法说些什么。从正月莫名其妙的新闻到如今沸沸扬扬的两人的恋情,傻瓜也能看出这是有人在针对松本润与新井进行恶意炒作。舆论正朝不好的方向发展,开始有报导挖掘松本润的过去,企图强硬的证明两人以前就认识甚至曾经在一起过。而松本润读大学时新井只是个初中生,这种不负责任的报导继续下去无疑会给松本润以及电影拍摄带来很大打击。更换演员虽然又会掀起一阵舆论的波澜,但目前看来,的确是个正确的选择。
松本润与生田足够果断,这件事情虽然给他们带来不少损失,但很快便尘埃落定。更换演员的消息得到公布,不久后也召开了发布会。
发布会上,松本润的手臂已经差不多痊愈,一身黑色正装坐在中间泰然自若,记者提问有关他与新井的恋情是否属实时,他手指捏住话筒,往嘴边压了一下,淡淡带些调侃说:“谁能告诉我,去年你们给我找的女朋友是怎么把我给甩了的?”
这句话一说出,台下的记者群一静,接着不约而同爆发出笑声,主持人趁机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二宫当时正在大野家看他写的新剧本大纲,盘着腿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大野看着电视咋咋嘴:“松润真帅~”
那当然。
二宫在心中默默回了一句,心里盘算起了很多事情,便有些坐不住。他合上电脑,清清喉咙:“我先回去了,这个本子不错,可以继续写。”
大野早就看出他心不在焉,毫不在意的嗯了一声,干脆的说:“拜拜。”
“拜拜。”
二宫急急忙忙起身,在玄关踩上鞋子,离开时差点被绊倒。
生田最近忙得几乎要忘了自己是谁,松本润带着伤处理电影的事情,他也好不到哪里,一边还拍着电视剧的SP,睡眠严重不足。二宫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在睡觉,意识不怎么清醒,嗯嗯了好几声,勉强与他对话,挂了电话又睡死过去。待他醒来才模模糊糊记起二宫打电话来说的话,似乎是问他赞助方面和摄影场地的租借的问题。他打着哈欠给二宫打了回去,电话却无人接听。他又打电话给松本润,响了很久有人接起来,松本润却也正在睡觉,十分不耐的喂了一声。生田刚睡醒,被吓得心口突突跳,他轻咳一声,说:“Nino刚才打电话给我,问我电影的事情,我没听清,你有空跟他联系一下。”
那边松本润静了一会,生田以为他又睡着了,无奈的想挂电话,却听那边松本润说了句话,声音很轻,似乎是用手捂住了话筒。
“你给Toma打电话了?”
原来Nino在他那里?生田听到有人回答,似乎是二宫的声音,迷惑的打了个哈欠,对着话筒道:“交给你们,我睡了。”
另一边事务所的卧室里,松本润把挂了线的手机塞到枕下,拿过二宫手里的一叠文件往地上一扔,哑声道:“别管了,来陪我睡觉。”
二宫无奈的弯腰捡起文件放到床边桌上,松本润抱住了他的腰,侧脸压在他的肚子上。柔软的黑色头发微卷着,遮住了他的眼角。
二宫用手指慢慢摸着他的鬓角,柔声问:“过会想吃什么?”
过了好一会,松本润才咕哝了一个单词出来,听起来像是牛排。二宫摇头:“换一个,我不会做。”
松本润却似乎完全听不到,脸颊在二宫的肚子上蹭了蹭,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意味不明:“Ka。。chu。。嗯。”
“喀秋,喀秋莎。”二宫同样意味不明的喃喃自语,指尖绕着他头顶的黑发,低笑一声,“睡着了还撒娇?”
他揉揉熟睡中松本润的脸颊,再次拿过文件看了起来。
此时的东京已十分温暖,二宫一段时间内常去松本润的事务所,帮他解决后遗问题。由于发生了新井一事,他与松本润大学时的过往反而只是在新闻中淡淡带过,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他之前受朋友委托,拍摄关西的观光短片,后期工作也已经完成了。大野在影片里出现了一瞬,笑得软绵绵的拿着仙贝喂奈良公园的鹿。松本润来他家时,他把成品放给松本润看,那人边看边用胡渣扎他的肩膀。入夏后,二宫在家里经常穿某品牌的T恤,又薄又软,领口很大,拉到一边可以露出整条锁骨。松本润对于折磨他的肌肤乐此不疲,用下巴蹭,用牙咬,白皙的皮肤很容易变红,二宫这时常用慵懒的眼角瞥他,让他忍不住更加想欺负他。
他和二宫的生日,一个在夏天开始时,另一个则在夏天的结束。
而今年是两人30岁的生日。
他从几个月前就常常想今年的生日是两个人重新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应该要过得隆重一点,但又想不到什么满意的计划。
回想大学时候,生日无非是几个男人凑在一起喝酒,晚上他会在二宫家里留宿,微醺的二宫声音会有些哑,叫他的名字,看着他fufu笑。
松本润想到这些,便觉得计划并不是那么重要。
二宫生日的前一天,他有无论如何也推不掉的行程,便早早约好行程结束后去二宫家找他。
离开电视局的时候天已经黑的深沉,他给二宫打了个电话,那边似乎在打游戏。
果然,门一开他便听到客厅里的游戏音效,二宫开了门只是说了句回来啦,便兴致勃勃的跑回去坐在地板上拿起了手柄。
松本润默默换了鞋进去,放下包,脱外套,然后去洗澡。
二宫打了十分钟游戏,听见浴室的水声才发现客厅没了人。他懒懒走到浴室门口,敷衍的敲了下门,推开一条缝把头探进去,正看到松本润淋浴的背影。
松本润转头看他,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因为浇下的热水眯起眼睛,微微皱眉。
“什么?”
二宫却笑了笑,不说话,靠在门边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松本润无意揣测他无聊的举动,转回身去洗头发。
指尖揉起细腻的泡沫,声音悦耳。他终究还是在意身后的目光,转头再看,二宫却是已经走了进来。
他冲掉头上的泡沫,眯起眼睛看他:“好看么。”
二宫抿着嘴笑,见他关了热水便递过一条白色浴巾,待他擦了身体把浴巾围在腰间,才懒懒道:“我的礼物呢,等了好久了。”
松本润瞥他一眼,自顾自走进卧室,单手拉开衣橱上的抽屉,从叠得整齐排成一行的T恤中拿出一件套上。二宫跟了过来,手里拿着松本润的包,翻了一会,拿出一条黑色的内裤扔给他。松本润穿了条他的运动裤,把浴巾搭在头上,去客厅拿水喝。二宫啪嗒啪嗒跟在他身后,执着的问:“哎,我的礼物呢。”
松本润坐到地毯上,懒懒靠着身后的沙发,二宫在他面前蹲下,伸出两只手晃了晃:“礼物礼物。”
“这么贪心,见我来了就想着要礼物。”
松本润拧好瓶盖,把水扔在一边,淡淡挑了一下眉。
二宫一瞪眼睛,指着墙上的表:“你看,都快12点了。”
松本润头也不回,右手拿过遥控器换着频道:“哪有,还有很久。”
二宫不满的皱起鼻子,刚要起身,松本润却伸出搭在膝盖上的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往身边拉了一下。二宫原本踮着脚尖蹲在地毯上,被他一拉便轻易失去平衡,额头直接抵上松本润的胸口。
“你想要什么?”
松本润的手掌扶在他腰间,声音带了几分鼻音,听起来十分亲昵。
“现在问太晚了!”二宫吐着槽抬头看他,用额头撞了一下他的下巴。
“说来听听。”
松本润闻到他身上的酒精味,低头碰了碰他的鼻子。
二宫看他一会,没说话。推开他盘腿坐好,靠在他肩上对着另一台电视打起了游戏。松本润有些漫不经心的把鼻尖埋进他脑后的头发,低声道:“Kazu?”
“嗯。”
二宫的声音有些轻,他在他颈后吹了口气,他便缩了缩脖子,拿眼角瞪他。
松本润愉快的低声笑起来,胸口贴上他弓起的后背,下巴搭上他的肩膀,手臂抱住他轻轻晃了一下。
“今天商量了一下,电影要提前开拍。”
身后的人突然说起工作的事情,原本因为他亲昵的动作莫名心神不定的二宫哦了一声,微微侧脸问:“摄影棚都借到了?”
松本润却趁机吻了下他的嘴角,轻笑道:“你不是都看过摄影安排了?”
他的手掌伸进二宫的T恤,触摸着他单薄的胸口下的心跳,用指尖挠了几下,二宫便有些受不了,抓住他的手腕:“你别。。”
话只说了一半,腰间的手臂围得更紧了些,松本润安稳的呼吸在耳边,时间过得慢而沉重,他几乎以为那人在自己的肩膀睡着。
“Jun kun。”
二宫想要回身,后颈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接着是牙齿咬住了他的皮肤。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在我家。”
二宫笑道:“我们见面基本上都是在家里,你说的哪一次。”
“第一次。”松本润改用鼻尖蹭他,“我那时候为了一次试镜拼命学英语,但总是说不好,又没有时间去上培训班,你拿了学口语的DVD来给我。”
二宫自然记得,却依旧只是笑道:“我那时有这么好?”
松本润吻吻他的头发,微笑道:“当然,那时候刚在一起,你被我迷得不得了。”
二宫噗嗤笑出声,身后的人用牙齿咬住他的衣领,向后扯了一下。单薄的肩线下露出微凸的骨节,松本润把嘴唇贴到他的后颈,沿着脊骨一点点滑下,再用舌尖摩挲着那些骨节,慢慢吻上去。
腰间隐隐发痛,二宫的手指几乎是习惯性的按着手柄上的键,甚至无视眼前的宝箱,只是一直往前走。
“我们两个一起看DVD,然后你猜怎样。”
松本润的嘴唇回到了上面,轻吻他的肩膀。
“怎样?”二宫反射性的回问,他确实不记得那天发生过什么,那时候两个人刚在一起,接吻也就只有两三次,都是轻轻碰几下便适可而止。
松本润把下巴放回他的肩上,脸颊贴着他的磨蹭了几下,轻笑道:“你没有感觉到?”
他说着下身向前贴了贴,二宫无语的用眼角看他:“所以你看着英语口语的DVD有了反应?”
松本润抓过他手里的手柄,操作着屏幕上的角色打死了一只怪兽:“你一直在我身边跟着DVD念英语,别提有多可爱。”
二宫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反驳道:“现在我的英语水平可不同往日。”
“嗯,我看你的颁奖致辞了。”
二宫更加不好意思,不说话只看着电视屏幕。
“下次得奖要不要在致辞的时候谢谢我?”
“哪有这么容易得奖。”二宫嘟囔着拿回手柄,又侧脸看他,“你连礼物都不送,干嘛要谢你。”
松本润却只是笑了笑,睫毛长而卷曲,距离太近,能看到他瞳孔轻微的收放。他似乎有些出神,低声说:“跟你在一起总记起年轻时候的事。”
“我们现在很老么?”
“过了这个生日就30了。”
二宫放下手柄转身眨眨眼睛看他:“你觉得我像30岁么。”
松本润失笑,一只手伸下去在他臀部托了一下,把他拉到自己腿上:“不像,像17岁。”
二宫一晃没坐稳,手臂围上他的脖颈,松本润吻住他,他躲躲闪闪,纠缠了好一会,二宫才得以推开他,做出不满的样子哼了一声,站起身。
松本润笑着看他,道:“玄关有个袋子,你去拿过来。”
二宫半信半疑的看他一眼,走去玄关,果然发现了一个袋子。他边往回走边看里面的东西,却是大大小小几个包装过的盒子。
他带些疑惑的坐到松本润身边,等着他告诉自己这些是什么。松本润从他手里接过袋子,把盒子一个个拿出来,摆在地毯上。
“从左边那个开始,一个一个打开看。”
二宫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高兴的开始拆包装。
三张游戏软件,全部是几年前发售的,二宫证实了心中猜测,拿起来晃了晃:“我走的那年买的?”
“嗯,本来要给你的,一想到你要走很生气,扔到沙发后面就找不到了。”
几年过去,松本润的脸皮显然厚了许多,说着以前的糗事却面不改色。二宫一边笑一边拆剩下的盒子,所有的东西都是二宫去美国那几年买的,有冬天穿的羊绒袜,一条暗蓝色的珠串,几张电影的DVD,最后一个盒子里是一叠松本润演过的舞台剧和电影的票,时间都是在他离开之后。
二宫一张张的看了一遍,又按日期整理好,放回盒子里。
“最后这个是今年的礼物?”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感动,有些情绪一直涌上来,让他有点鼻酸。松本润一直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二宫忍不住用肩膀碰碰他:“我在美国什么都没给你买,怎么办。”
“没指望你。”松本润半开玩笑的看他一眼,收拾着地毯上的包装纸和丝带。
二宫把盒子一个个装回袋子,抱在怀里看他:“你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我怎么没看见?”
“你开了门就跑回来打游戏了,能看到什么。”松本润淡淡说着瞥他一眼,二宫弯起眼睛冲他笑:“明年也有这么多礼物么。”
“没~~有。”松本润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拎出一个蛋糕,放到了桌上。
二宫这下更加吃惊,凑过去问:“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你只顾着打游戏,怎么会看见我把蛋糕放进去。”松本润再次淡淡瞥他一眼,二宫有一点点惭愧,主动拿了盘子过来。
蛋糕很甜,两个人站在厨房,一人吃了一小块。松本润一手扶着餐桌,慢慢吃完一块蛋糕,舔了舔手指上的奶油,说:“生日快乐。”
二宫回头看表:“还没12点呢。”
松本润不以为然:“一会过了12点你就比我大一岁,我岂不是要对你用敬语?”
二宫对他的无厘头毫无办法,把盘子放进洗碗池,身后的松本润已经熟门熟路的找出了一瓶他从未见过的红酒,但他已经不惊讶了,只是乖乖拿出两个杯子。
两个人坐在桌前喝酒,长形桌的一端堆了许多剧本,分镜图和会议记录,《念》的剧本放在最上面。
松本润拿过来重新翻了翻,看到一些让当时自己倍感苦痛地方,叹口气道:“前辈的剧本实在是一种挑战。”
“现在他的行情不错,有个本子定了下一季富士台的连续剧。”
二宫隐晦的做了个钱的手势,松本润笑着合上剧本,指尖停在封面上,看了一会问道。
“为什么是金鱼?”
“当时在Captain家里偶然看到。”二宫托着下巴边想边组织语言,“你不觉得它尾巴的形状很奇妙?好像有形又好像无形,像是一个念头,一个中毒性的想法,在你的潜意识里游来游去。它很安静,你几乎以为你已经忘了它,但是某一天,再次出现某个契机,你才会发现它一直都在。”
松本润静静听着,开口道:“不过这个字读作Setsuna。”
二宫笑了笑:“原本中山不怎么喜欢,就算是男主人公的名字,宣传的时候也有些麻烦。”
松本润会意的点头,之后看着封面,有些意外的喃喃道:“我还以为你更想表达的是这一面。”
二宫听了,只微怔一下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抿嘴笑了笑,伸手把剧本放回原处。
卧室里没有表,二宫根本不知道12点是什么时候来的。松本润靠在床头,手指卡住他的腰,用舌尖摩挲他心口的皮肤。他在松本润来之前就自己喝了点啤酒,如今红酒的后劲上来,只觉得脸颊发烫,手心扶着墙,靠大腿的力量支撑住身体,时间久了便有些发抖。
“我要躺下。”他喘着气低头靠在松本润的肩膀,偶尔叫几声,声音也很轻,大部分是气音。松本润知道,如果能让他失去控制,这个人能够发出很好听的声音,但他现在并不想那么激烈,只想慢慢的让他沉溺于情欲中,用一种更花时间,更加舒适,同时又更加磨人的方法。
二宫没能如愿的躺下,他跪在床上,膝盖被摩擦的有些痛,侧脸贴在床单上,腿早就有些不听使唤。
快感更像是睡意,像一下下涌上沙滩的潮水,他仿佛没有过于兴奋,只是单纯在享受,过了很久,松本润握住他的分身摩擦几下,他便轻易的达到顶点。二宫歪了身子躺在床上,却疲惫至极,甚至无法开口说话。
松本润在他身边躺下,拉过被子,轻轻抚摸他的后背。二宫的思想仿佛停滞,只是闭着眼睛略带沉重的呼吸。
“这就睡了?礼物还没给你。”
松本润轻轻的一句话让他睁开眼睛,看了一会眼前的人,哑声问道:“还有?”
那人屈起手臂枕在头下,略带笑意的看他:“在我裤子口袋里,你摸摸?”
二宫转动几下眼睛,在床头找到了他之前穿的运动裤,伸手扯了过来。手伸进唯有的两个口袋里摸了摸,却只摸出了一串钥匙。
“骗人。”二宫看到他脸上的笑意,觉得他在骗自己,不满的把钥匙塞了回去。
“哪有,刚才那个不就是?”
松本润见他不信,只好重新把那串钥匙掏出来,放在他面前。钥匙圈上挂了一个黑色金鱼的挂坠,是还在制作中的《念》的周边产品之一。当时唯有的几个样品,他送给了大野一个,看来松本润也拿到了。
“看好了,这个是我家的,这个是工作室,这个是里面卧室门上的,这个是车钥匙。”
松本润极为耐心的一个个介绍完毕,二宫眨眨眼睛看他,指着最后一把:“这个呢?”
“嗯。。银行保险箱?”
二宫喜滋滋的抓住他的手,拿过钥匙看了起来:“真的?”
“真是个财迷。”松本润说着在他鼻子上重重捏了一下,“那是其他地方的,以后有用了再告诉你。”
二宫哦了一声,把钥匙塞到枕头底下,虽然好奇却也没再追问。他躺了一会,抱住松本润的手臂拍了拍:“哎,你有多少存款。”
松本润顿时哭笑不得,伸手把他揽到胸前,想了想,凑到他耳边说了个数字。
二宫慢慢抬头看他,不由自主压低声音:“这么多?”
松本润有些好笑的看他的反应:“导演还满意么。”
二宫向他怀里缩了缩,语气很是欢欣:“我就知道你还是很可靠的,养老的事情我就不用担心了。”
松本润听了莫名沉默下来,二宫独自高兴了一会,没听见他说话,便抬头看他,用手背碰碰他的脸颊:“发什么呆。”
“没什么。”松本润慢慢说着,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看着天花板。
二宫自然不相信他的话,手探到他腰间捏了捏,试探的问道:“是不是听说我要用你的钱养老,觉得很感动?”
松本润嗤之以鼻:“我又不是Do M,你用我的钱我感动什么。”
虽是这样说着,他那有些别扭的表情却被二宫尽收眼底,他忍住笑,把半边脸埋进枕头里,懒懒拉着长音:“是么~松本kun。”
松本润哼了一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二宫的腿还有些软,懒懒躺着在他脸上乱亲一通:“Jun酱,我们睡觉吧。”
说完他的身体像章鱼一样整个贴上来,用膝盖夹住松本润的手腕不让他再动。松本润有些无奈的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睡吧,生日快乐,二宫桑。”
“你也是,松本桑。”
二宫一本正经的回答完,抓过一件皱巴巴的T恤套上,又回头亲亲他的下巴:“不对,是谢谢,松本桑。”
“不用谢。”松本润似笑非笑的给他拉上被子,也坐起身穿了衣服,关上了台灯。
二宫看来是累坏了,不一会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松本润知道,他睡着了。
那个常常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清心寡欲又怕麻烦的二宫和也,从他嘴里说出的未来竟然是如此理所应当。
松本润小心翼翼的把脸贴近他的身体,闭上眼睛,内心无限欢喜,又有些苦涩。
“你说,当年我怎么会舍得让你走。”
他用鼻尖轻蹭他温暖的胸口,喃喃自语。
他早就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任何挽留,为了自己的面子隐藏了不舍与愤怒,大大方方的让他走,甚至还要对他说加油。
可是就算重来一次,他也不会有其他选择。他怕自己成为那人路上的绊脚石,因为自己的私心,折断他的羽翼,掩盖他的光芒。更怕就算继续下去,自己也无法保护他。
因为他从来没有自信,当年他对二宫说自己会保护他,内心却暗自觉得自己可笑。他想要他,但是又怕他会因自己受伤,因此他的告白是如此心虚与欲盖弥彰,连喜欢都没能说出口。而二宫却没介意,他承认喜欢自己承认的如此简单,望着他的眼神总是那么通彻,充满了信任。
相比之下,自己总是畏手畏脚,患得患失。
对他来说,二宫一直是耀眼的,分开的五年时间里,他听着从别人那里传来他的消息,一度以为自己会永远失去他。
但他回来了,当松本润再次拥抱他,他也回应自己时,他觉得自己找回了灵魂的另一半。
在长野的宾馆,二宫离开他的房间后,他心潮澎湃。身体发痛,叫嚣着只想再次紧紧抱住他,最终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那时他对自己说,再也不会让他走了。
他终于有了能够把他留在身边的信心,但那却正是二宫给他的。如果不是二宫,他不会仅凭重逢时一个拥抱,便判定他是今生陪在自己身边的人。
如果不是二宫。
松本润不由笑了笑,怎么可能不是他,除了他,他再也没有这样,花如此多的时间去想一个人。为他患得患失,描绘无数种可能。
他离开自己的可能,拒绝自己的可能,不再喜欢自己的可能。
现在,他都要通通扼杀掉。
如果当年的自己拥有如今的心情,恐怕会真的不惜折断他的羽翼,把他留在身边。
松本润静静看着他的睡脸,用手指拨开他额前的一缕头发。
钥匙扣上那条黑色的金鱼从枕边露出尾巴,飘逸的形状像一团墨,仿佛轻轻一抖,就会游进他的脑海里。
松本润把额头轻轻抵上二宫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Kazu,你的这里,是不是也有呢,似有形似无形,一个带有中毒性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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